鬼市之主黑诡尼格震慑手下,得意冲李牧之一笑,好似在耀武扬威,李牧之看了直觉三岁智力欠缺的孩童在卖弄聪慧,分外可笑。
李牧之手中轻轻拍打马鞭,对着那一众昆仑奴道:“尔等来我华夏为奴百余年,至今已然五六代,该是听过三国故事?”
“……”
那一众昆仑奴不曾应声,李牧之吃了一个憋,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分外欢喜,李牧之管也不管,继续道:
“昔日桓帝、灵帝以来,黄巾猖獗,天下纷争,社稷累卵之危,生灵有倒悬之急,汉统衰落,宦官酿祸,国乱岁凶,四方扰攘。
黄巾之后,董卓、李傕、郭汜等接踵而起,劫持汉帝,残暴生灵。
因之,庙堂之上,朽木为官,殿陛之间,禽兽食禄。
以至狼心狗行之辈汹汹当朝,奴颜婢膝之徒纷纷秉政。
以致社稷变为丘墟,苍生饱受涂炭之苦!”
“是时,司徒王允见董卓废长立幼,祸乱后宫,把持朝政,有谋逆之心,邀集百官府中设宴,名为祝寿,实为谋划灭杀董卓,可当众百官竟然无一人可以献策诛杀董卓,司徒王允带头哭泣,其余百官纷纷落泪,唯独骁骑校尉曹孟德当场大笑,司徒王允当即质问,曹孟德你祖上也曾食得汉禄,今不思报国,反讥笑我等,是何用意,曹孟德当即起身嘲笑说我笑尔等竟然无一计击杀董卓,好似怨妇一般,从日哭到夜,从夜哭到日,岂能哭死董卓?”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六千僧祗奴、昆仑奴乃至于罗丑奴等皇城司武官、军汉皆不明李牧之所言何意,瞪大了眼睛看着李牧之说着不合时宜的疯话。
见全场肃然,满是惊疑,李牧之这才又说道:
“尔等昆仑奴与本官说话,莫不是能说死尔等?该不是尔等昆仑奴中无一人长了舌头还是皆是猥琐无能之辈不敢与本官说话?”
此言一出,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六千僧祗奴、昆仑奴乃至于罗丑奴等皇城司军汉才知李牧之用心,明面故意激怒,实乃阳谋,令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六千僧祗奴、昆仑奴无一人能言反驳。
一众昆仑奴听了这话,心中本就有气,明知李牧之乃是故意讥刺,他们虽然卑贱为奴,但为人者,有羞耻之心,怎能不中了李牧之这一激、这一阳谋。
年老昆仑奴终究忍受不住李牧之刺激之言,走了出来对着鬼市之主黑诡尼格请道:
“可让我等与李牧之这恶贼说上几句?”
“这……”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料定李牧之包藏祸心,可为了稳固人心,不得不从,可一旦从了,谁个知道李牧之奸计阳谋藏得什么心思,事关生死,就要拒绝。
可李牧之鄙夷道:
“我有神通,能一言说死尔等窝囊贱奴!不信可以一试!若是不敢,本官可推荐尔等废物自断根脉,进入皇宫当了黄门,哈哈哈哈!”
罗丑奴等一众皇城司武官纷纷跟着耻笑,虽然不知李牧之是个什么计策,但十分乖觉配合,阴阳怪气道:
“似这等连话都不敢说的废物贱婢,也敢和我等好汉厮杀,还不寻个地缝钻进进去,等到几时?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三千皇城司一齐发笑,笑声回荡鬼市之内,此刻一众昆仑奴皆有怒色,鬼市之主黑诡尼格也碍着面皮,不好拒绝,最后低头无奈摆手:“你且听李牧之这魔君放的什么鸟屁!”
那昆仑奴长者往前几步,对着李牧之拱手一拜,不忿道:
“不知李皇城对我等低贱昆仑奴有何赐教,若要羞辱,只管住嘴!我等只当放屁而已!”
李牧之却大惊失色,慌张担忧道:“你这兄弟怎敢如此误会于我?”
昆仑奴长者看着李牧之那等患得患失模样,不禁奇道:“不知李皇城究竟有何赐教?”
李牧之一脸虔诚,推心置腹道:
“我知晓尔等为奴百年,便在这鬼市苟且偷生,不想又成了僧祗奴奴婢,我李牧之为尔等不忿,最是看不过眼,我李牧之今日只为灭杀僧祗奴而来,我敢发誓,只要尔等投降,亦或观战亦或逃遁,亦或者一起灭杀僧祗奴,只要待本官剿杀干净所有僧祗奴,这鬼市日后交由昆仑奴掌管,如此不好?”
那昆仑奴长者欢喜大惊:“李皇城说的可是真的?”
一众昆仑奴听了欢欣鼓舞,默默看着听着,鬼市之主黑诡尼格知晓李牧之乃是哄骗之计,虽然不是驱虎吞狼之策,该是分而击之的毒计,立刻质问李牧之道:“兄弟们休要听他胡说,他怎会如此好心?”
那昆仑奴长者亦是怀着忐忑心思,不信李牧之突然会如此仁义,李牧之立刻说道:
“当然,尔等取代僧祗奴掌控鬼市之后,须答应我两件事!”
那昆仑奴长者急道:“哪两件事?”
李牧之义正言辞道:“第一件,不得买卖汉家人口,第二件须月月向三司衙门上缴赋税,可能答应?”
那昆仑奴长者欢喜过望,拍手叫好:“自然答应!自然答应!”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急道:“你怎可信了李牧之话语?这等三岁孩童都能猜到的挑拨离间之计,你活的这般岁数如何能信?”
那边罗丑奴急道:“恩相当真要放过昆仑奴?”
李牧之快马加鞭,不敢怠慢,立刻竖起双指,仰天虔诚发誓,朗声叫喊,只怕在场所有人听不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