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摸着面额回忆,故意朗声喝道:“鬼市大王,你适才向本官下跪之际可曾说了愿舍弃所有昆仑奴性命换取你僧祗奴全族?”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立时大惊,愤怒李牧之怎敢说出这等挑拨离间之语,立时暴躁喝道:
“李牧之你休要胡说!我黑诡尼格僧祗奴与昆仑奴具是一体,唇亡齿寒,怎会自废武功,以兄弟之命换取富贵!众兄弟休要听他胡说!”
李牧之耻笑道:“枉你还在此间称王称霸,奴役这些昆仑奴,今个为了活命,端的无耻,你若是个真好汉,只把实话来说!”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又不是傻子呆子,怎会说出实言,立刻厚颜无耻叫嚣道:
“李牧之你休要放屁!我黑诡尼格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会说出这般背信弃义之语!”
李牧之煞有介事的看着鬼市之主黑诡尼格调笑道:
“你既然不曾说了,为何不敢发誓?莫不是心中有鬼?还说我来挑拨,事非分明,尔等昆仑奴不过是僧祗奴奴才走狗,且看僧祗奴作威作福,今日还要为他们而死,尔等可曾愿意?”
李牧之此言一出,那几千昆仑奴听了纷纷窃窃私语,不断嘀咕,正如李牧之所说,中了昆仑奴下怀。
昔日昆仑奴、僧祗奴皆是被大食商人、贵霜帝国从西域都护府卖入唐朝国都长安、神都洛阳为奴,不过这僧祗奴黑诡尼格有些头脑,更有背后化骨龙等人支持,曾经唐人取乐玩物,倒是没了唐朝,却把唐朝尊卑之分学的精妙。
昆仑奴、僧祗奴皆是贱奴,不曾想今日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得了权势,自比唐朝贵族,在这鬼市,僧祗奴为第一等人,胡商、番商为第二等人,昆仑奴为第三等人,大宋百姓为第四等人。
那些昆仑奴看似在鬼市横行霸道,不过为鬼市之主黑诡尼格等僧祗奴当了爪牙,而他们僧祗奴却作威作福,享受大宋下贱女子,躺在府邸之内,百事不干,只大口吃肉,成瓮吃酒,成套换衣服,不知有多少逍遥快活。
凡是拼命之事,都是昆仑奴去,那些在鬼市骄横惯得僧祗奴只要不悦,不是鞭打就是辱骂,这才有了李牧之昨夜闯入鬼市府邸,那些僧祗奴躺在地上全然不惧,只伸手来把李牧之、罗丑奴殴打。
如今那些昆仑奴听了李牧之所言,纷纷怀疑鬼市之主黑诡尼格该是说了这般出卖他们的话语,要不然鬼市之主黑诡尼格怎地不敢发誓?
各个在后面议论纷纷,窃窃私语,李牧之见了只是得意一笑,鬼市之主黑诡尼格不怨自己不把昆仑奴当人,只恨李牧之花言巧语来施展离间计,不过鬼市之主黑诡尼格乃是最为无耻小人,为了稳住军心,立刻对着本阵昆仑奴解释:
“众位昆仑奴兄弟,休要听李牧之这厮放屁,挑拨离间,我等唇齿相依,福祸一系,今日万不能中计!”
其中多疑昆仑奴大声喝道:“你既然不曾说这般话,为何不敢发毒誓?莫不是心中有鬼?”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立刻竖起双指仰天虔诚道:
“本大王这就发誓,本大王从未说过出卖昆仑奴自家兄弟话来,若是说了,教我黑诡尼格天所不盖、地所不载,立时横死,亦或暴毙而亡,疑惑穿肠肚烂而死!”
李牧之趁鬼市僧祗奴、昆仑奴猜疑之际,立刻转身对着上一指挥使命令道:
“命令携带火炮、火箭兄弟者,暗中填好炮弹,时刻准备动手!”
上一指挥使点头道:“是了恩相。”然后下马挨个小声去说。
待鬼市之主黑诡尼格发完毒誓,那一众昆仑奴这才打消顾虑,不过各个心中都已然有了暂退之心,且先让往日作威作福的僧祗奴冲杀,他们在后跟随。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见稳住了阵脚,得意洋洋看着李牧之叫嚣道:
“李牧之你这恶贼!舌头端的厉害,三言两语害本大王发下毒誓!一会儿定要割了你的舌头下酒,此刻可否开战!休要似个婆娘一般这般罗唣,惹人耻笑!”
李牧之奸笑着取笑道:
“你这贱奴倒是心急,好似个去妓院嫖宿的浪荡公子,你再如何着急,该让妓女脱了衣衫才好行事,莫要急!莫要急!”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愤怒道:“你却还要如何?战又不战?退又不退?意欲如何?”
李牧之笑道:“你不配与本官说话!”
“你……”
李牧之全然不去理会鬼市之主黑诡尼格,看向那一众肤色稍浅的昆仑奴道:
“尔等昆仑奴可有领头之人?莫不是无头之蛇、无根之木?来个管事的人与本官说话!”
鬼市之主黑诡尼格之所以迁延至此,纵容李牧之这般胡说八道,只因身心早就惧怕了李牧之这等敢杀当朝宰辅蔡京、撕毁道君天子丹书圣敕之人,似李牧之这等人,做事全然不计后果,世间万般事没有一件做不出来,故而怯懦起来,一直依着李牧之说话,甚至主动开战的勇气都不曾有,还得是李牧之把他激怒。
这才对着李牧之喊道:“众位昆仑奴兄弟休要听李牧之放屁!此贼奸猾,定又是什么奸诈诡计要害了我等性命。”
那一众昆仑奴听了李牧之话语本欲推选出一个年老有威望的昆仑奴出去对话,可听了鬼市之主黑诡尼格这僧祗奴话语,前有不前,退又不退,最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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