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靠在墙壁躺着的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连嘴巴都张不开,只是快速地眨眼,李牧之正欲催促,眼前一幕却看的呆了,那身穿铠甲靠在墙壁躺着的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身下有鲜血汨汨流向李牧之那边,在火折子火光之下,好似燃烧的无名业火,看的李牧之眼珠快飞出。
“兄弟,你却是怎么了?怎地如此不经摔?穿着铠甲还能摔出血来,白日还吹嘘百八十人不能近身,端的可笑,莫动,免得惊扰了其他人,我来搀扶你。”
李牧之低声说完,蹲着蹑手蹑脚而去,待走到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跟前,李牧之差一点喊了出来,原来在铠甲之下,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喉咙似乎被什么利器刮破,不断喷血,适才都被胸部铠甲挡住,走到跟前这才看出。
“耶律得骁,你这是怎地了?”
李牧之想要搀扶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起来,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却指向了周遭卧榻上躺着的同吃同住的十五随从。
李牧之歪头骂道:“你这厮都快死了,还有心顾着他们?我这就带你去看御医。”
话音刚落,李牧之只觉得后背有一股热流,滴滴答答抵在了自己后背,李牧之顺手一摸,竟然是血,惊讶地正欲去看哪里来的血,刚要抬脚,脚下黏黏嗒嗒,再低头一看,脚下竟然铺盖了一层鲜血,有从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身上流出来的,也有李牧之身后汇聚来的,也有从顺着地缝流来的。
李牧之忽的想透了一些事情:“啊呀!不对!”
李牧之猛地起身,回头一看被褥蒙面的辽国使团随从,掀开一个被褥一看,那人脖子早就断了,正在疯狂流血,好似个瀑布飞流直下。
李牧之猛省得:“我道这馆驿今夜为何如此安静,此前还在拿着耍笑,说这里莫不是人都死了,难道说……”
李牧之连续掀开了所有被褥,共计十五人,全部被人斩为两段,鲜血顺着卧榻流了一地。
“不好!”
李牧之背后沾染的鲜血还是温润的感觉,必然知晓这些人被杀不久,适才李牧之刚摸进来时,看到一个灯笼闪过,想来便是那个人杀的,又听到辽国使者耶律得骁憋着嗓子说话,李牧之还在怀疑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被谁勒住了脖子。
现在一想,杀死眼前辽国十五随从之人,手段端的高明,隔着房门,在李牧之面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
李牧之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此间不是耍处,我早料到尔等有着什么阴谋诡计,不曾想玩的这般大,我李牧之可不想引火烧身,告辞!”
李牧之正欲退,且见靠在墙上的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右手死死地抓住了李牧之脚腕,李牧之急道:
“契丹蛮子,我不曾害你,你莫要害我!死了全是辽国使团之人,一旦事发,哪个担待的起,快放我走!”
谁知那辽国使者耶律得骁竟然松开了李牧之脚腕,李牧之刚往后退,那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好似个快死之狼,猛地一咬,将亡之虎,绝地反扑,直接站起了身,拉住了李牧之的左手,再度颓然倒地。
李牧之想要搀扶,又被辽国使者耶律得骁顺势一拉,李牧之不得不蹲下:“该死的蠢物!你要作甚?”
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哪里说得出话来,抓住李牧之的手,在李牧之手背开始胡乱画了起来,眼神不断往李牧之手臂去看,一直暗示,李牧之低头一看,却见辽国使者耶律得骁在李牧之手臂上歪歪斜斜写了一个字:“石。”
“石?”
李牧之盯着那血字一看,知晓这是辽国使者耶律得骁给他留下的线索,可一个石字,如何能追本溯源,找到幕后黑手,李牧之催促道:“你他娘的快死了还要耍我?你倒是把名字写完了啊!”
李牧之这边催促,辽国使者耶律得骁不知是没劲了还是如何,竟然不写了,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李牧之。
“兄弟!你是死了还是如何?”
李牧之探头伸手去辽国使者耶律得骁面门去看,就在此时,李牧之右手火折子火焰倒射出李牧之背后黑影,无声无息,好似个无名恶鬼,无端从地狱出来寻仇,那黑影举起长剑,就要一剑将李牧之脑袋砍下,斩为两段,身首分离。
“啊呀!”
李牧之怎知背后会有个人,那人就好像长在李牧之背后,又好似李牧之影子活了一般,并无声息之响,更无脚步移动之声,哪里能够知道。
待李牧之回头一看,一个阎罗一般的杀人恶影,将他笼盖,李牧之眼中别无其他,只有那人手中长剑寒光在火焰中闪耀,就对着李牧之脖颈劈来。
“我命休矣!”
饶是李牧之反应快,怎敌如鬼似魅的东西突然偷袭,千分之一刹那,李牧之到底是人,不是神仙下凡,如何反应得过来,怪叫一声:“我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李牧之被杀之际,那鬼影手中长剑距离李牧之喉咙一寸之际,就连李牧之当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哪个能想到靠在墙壁上早就死了的辽国使者耶律得骁竟然活了过来,只把身躯往前一弹,好像一个铁甲屏障,把李牧之罩在身下,替李牧之挡下这致命一击。
当!
李牧之早已惊得甩了手中火折子,淹没在血泊之中,整个议事堂再度黑暗无边,空中只看到辽国使者耶律得骁身上盔甲和鬼影手中长剑碰撞出的火花,端的诡异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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