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国太子又没见他!
“这到底是何缘故,为何不见柳某!”
祁原面色难看,看他也是心烦,“先押到刑帐,待殿下定夺。”
柳恪不服,“军中风言风语,说太子军中纳宠称为‘宠囚’,难道是美人帐中犹歌舞,为了一个女子耽误军机不成!”
原本听到这种话祁原都会管束驳斥,但刚刚在主帐,他看见内室的娇栀偷听……
太子年轻,是要刺激一二,才能知道这事严重啊。
便纵了柳恪的嘴,一路拖去刑帐。
还道:“柳恪,你还算有些本事,弓弩杀不得殿下,派了个妖精来,太子年轻不经风月,你倒是算准了这一条。”
柳恪神色几变,最终定为宁静。
祁原知道他也是聪明人就不多言,等着太子审讯了。
“夫子,过一旬就要拔营征西,您此时调兵远去……”
贺连山过来,对祁原有丝不解。
祁原道:“征西,难道不遇元军?”
贺连山以为他得了什么元军动向,问:“是牵制元军?可慕容军也不驻扎在那儿……”
“元国又换人了。”祁原叹口气,“这段时间,起码会有三股部队来中原,为了夺元国军权。”
贺连山一顿,道:“原是这样……”
又赞道:“夫子当真消息灵通…那,殿下可知?”
祁原反问,“难道你以为殿下当真溺于女色,百事不知,百事不问么?”
贺连山:“……”不敢说话。
祁原又不高兴地走了。
贺连山连遭冷遇,他也不想向圣洇流报备这情况了。
军师与殿下师生之谊,倨傲也是正常……可怎么就总觉得,有点奇怪呢?
贺连山想了想,就是他猜出来了也没什么好处,也就不猜了。
只是祁原越发暴躁,因为那姑娘…待太子越发粘糊!
“你敢偷听?”
娇栀跪在床上,圣洇流在审她。
“偷听就罢了,还叫祁原看见了!”圣洇流颇头疼,“这以后祁原更会待你恶劣……”
娇栀还有点委屈,垂着头,道:“你们提到柳恪,我就想听一听…”
“你不会问孤?”圣洇流怀疑地看她。
娇栀更委屈,“问殿下,殿下更怀疑栀儿。”
又闹,“我都没听到多少!夫子一声呵斥,我还摔了一跤呢。”
圣洇流:“……”
他真是一点威严都没有了。
“不许撒娇!”他呵斥。
娇栀又吓一跳,跌坐床上。
她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圣洇流忽而觉得,其实戾帝被姜后迷惑殆害朝政,残杀子嗣也是有理的。
毕竟都想做昏君,日日不早朝。
“殿下。”这怕就是日后的第二个姜后。
娇栀见他不理,又只能不情愿地跪好。
“若有下次…”圣洇流顿了一下,等娇栀说没有下次。
但是娇栀只看着他,还好奇他说些什么一样。
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他无奈,捏上娇栀的脸,“下次,孤就断了你的点心。”
“殿下,柳恪你不杀他么?”
娇栀的确没有眼力见,直接就问。
“你自己说叫我问你的。”还无辜得很。
恃宠而骄,恃骄而狂啊。
敢问起军政了。
圣洇流沉默一会,道:“你这几天都没点心了。”
娇栀:“哈?”
馥姝在一旁听得冷汗直下,那一众侍女更是战战。
这姑娘,说个话能把她们连累死!
“行了,起来吧。”圣洇流叹气,示意娇栀不必跪了。
娇栀坐起来,又拉圣洇流的手,一点被罚的样子也没有。
还当是玩闹,“那已经没有点心了,殿下总能说了吧。”
馥姝:“……”
众侍女:“……”
圣洇流奇怪,并未怒,“栀儿对柳恪这般在意,为何?”
“还不是因为柳恪!”娇栀骂道,“那个死书生不读书治国,专门祸国殃民,连带着把我也卷进去……”
“若不是他,我才不会在这里,才不会被锁!”
圣洇流瞧她气鼓鼓的脸颊,“原是因为这个,栀儿想要他死么?”
馥姝都想跪下请罪了,这是送命的问题。
“他害了那么多人…那么多人被踏死射死,他一条命哪里赔得过来!”娇栀还思考一番,斟酌出来公道:“怎么也应该判个极刑吧。”
圣洇流听了,道:“也是有些道理。”
“孤待会审柳恪,栀儿也去吧,看孤给你出气?”
圣洇流诡异地纵容,以往从不纵容这等敏感话题。
“好啊好啊!”娇栀天真烂漫地开心,笑道,“我要气一气那柳恪,馥姝,快去给我拿衣裳,我要把寝衣换了。”
又忙下床,要去衣橱那里。
馥姝这时已经和侍女们一齐跪着了,就盼着娇栀能懂,说她不去。
谁知娇栀一点不顾,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就死拽了她起来。
就被拖去衣橱。
圣洇流在床沿坐着,那一众侍女到他面前跪下。
“你们就是这么伺候姑娘的?叫她这么不知避讳,不知轻重!”圣洇流声音并不高,垂眸视下,夹杂着晦暗中的隐怒。
“再有下次,孤揭了你们的皮!”
皆都战战,叩首连称不敢。
娇栀笑声传来,圣洇流对她们一瞟。
便都赶忙起来,退回了各自侍立位置。
“殿下,好看吗?”娇栀把一件衣裳比到自己身上给圣洇流看。
她身后的馥姝还捧着一堆衣裳,垂着头希望太子把她当个衣架…
“…好看。”圣洇流还得顺着娇栀。
众人心里发抖,姑娘不知避讳,不晓轻重和她们有什么关系?
明明是殿下自己纵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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