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等着命运,看到底会被推向何方。
......
“你不是说,吃饭吗?”娇栀哀怨地看着圣洇流。
面前是两排女子,都捧着食案。
圣洇流搛一筷焖笋喂她,娇栀瞟他,还是张口吃了。
明明案前有饭菜,偏要那群人捧着食案。
估计那食案也是空的。
她想了想,也可能是以此为挑拣准则,或者……能防之刺杀?
毕竟那样动作被放大,自然看得出来。
不由觉圣洇流老谋深算。
可这不又是试探她么?还非要在吃饭的时候……就不能换个时间么?
嚼完焖笋,觉得好吃。
又自己搛了几筷。
“栀儿,你来挑吧。”圣洇流果然开始了。
娇栀筷子不停,“那就抽签吧。”
帐中女子都觉异常,这不是纳宠?果真是选婢?
而未中选的呢?
圣洇流听了还点头:“你倒是很公平,也对,生死由命。”
一下,气氛就紧张恐惧起来。
明英第一个失控,喊道:“圣国好无礼仪!就这么对待我等贵氏!”
“我们好歹是宗室血脉,名门淑女,岂容你这般轻贱!”
娇栀吃她的饭,跟她有什么干系。
“带下去,相信帐中贵女,也会高兴少一人抽签,多一分生之可能。”
圣洇流不是说废话的人,明英马上被带走,刀剑出鞘,斩杀的声音她们听得太多,认得出来。
于是都战战,有甚者已然瘫坐。
原先,都以为是做宠姬宠妾,说什么选婢不过是挽声誉遮掩的虚名。
没想到,真的是选婢,真的是弃用便杀。
“殿下,殿下饶命!”一人求饶,便有一半哀求附和。
圣洇流看娇栀有点吃不下去,轻抚她发顶,“你慢慢吃,孤给你选。”
娇栀明显就松了一口气。
这试探的,何止那些陈国贵女的生死。
更多的,是试探她。
“怕什么?”圣洇流给她布菜,款款温柔,“就算你是什么人,孤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娇栀:“……”难道她会相信这种鬼话?
她拍下筷子,圣洇流挑眉。
她又把筷子拿起来,委屈求全。
圣洇流命台下,“食案之上的碗盅,揭开有刀者,杀。”
众人惊惶,都不敢揭碗。
“再不揭开,照样是死。”
圣洇流如同玩游戏,这昏君暴君与圣君明君的差别其实不大,就在于对象是谁罢了。
反正她们是奏折军报上早已写下的“陈皇室,元乱军杀灭之。”的结果。
她们现在就是死人,没有人会计较的。
陈馥姝在康王府打杂多年,自然掂得出来里面是什么。
早在路上把东西还给她妹妹了。
反正,“妹妹”本来就逃不过死。
她揭开盖子,定定去看,无刀。
便长吁一口气,整个人失力般瘫倒地上。
旁边人见了,也都颤巍巍打开,有刀的,顷刻被拖了下去……
当然包括“妹妹”了。
她瘫坐地上,很是害怕。
“殿下小心!”
却见一柄小刀从自己眼前飞过,直向主座的圣太子而去。
娇栀感到危险,才发现自己的位置正好给圣洇流挡刀,忙侧身躲避被圣洇流拦住,生生错了躲开机会。
心想这太子实在心肠阴毒,刚刚还温存情境,现在就毫不留情地拿她来挡刀,实在无耻!
那刀近在眼前,圣洇流轻巧地将她控到他腿上坐着。
娇栀只看见眼前金玉相博,一瞬银光寂灭,玉箸相挑。
那厨刀折了方向,带着强劲的力朝反方向飞去,有个女子倒地,那刀正插在她头上,额头不断流出鲜血。
“啊!”几声尖叫,然后几声短暂哭啼。
陈馥姝不敢往后看,那是昭玥,也是她给昭玥的刀。
所有人都看看上首的圣洇流,他掌握着她们的生死。
圣洇流拿帕子擦着玉箸,抱着娇栀,夹了一筷雪菜吃了。
“殿下,殿下我是无辜的!是那个人自作主张,殿下,饶了我们,殿下!”
“殿下,殿下,我们不想死!”
“殿下,饶了我们吧……”
几个贵女再不敢揭盖,不住叩头。
圣洇流道:“孤放在碗里的刀,是伤不了人的。”
娇栀一惊,她当时也看见了,那把厨刀,像是削皮用的。
帐外来人拖走了尸身。
又有人发狂拔出簪子就要上前来刺,自然也被拖走。
“还剩下几个?”圣洇流看了一遍,应该够了,“栀儿若想要,孤就留她们活着,给你做婢子。”
这她早就听圣洇流说过了,所以这是圣洇流说给这剩下的,刚刚死里逃生的人听的。
娇栀可有自知之明得很,圣洇流才不是给她立威收服人心。
这是给她树敌!
叫她只能依靠他,讨好他,才能无忧地活着。
现在就是把她架在火上烤。
火的两边都在等她的回答。
“殿下,”娇栀低头,闷闷地“你这么对她们,就不怕她们报复我吗?”
她再抬头已经泪水涟涟,“你一点都不为我着想。”
一时无言,不知如何应。
圣洇流主场地位一下迷失,原先是试探人心,叫她惶恐或而自知好顺服于他。
现下倒是他一人疯了。
全在不知所谓地杀人了?
逼不出她说话,倒逼出眼泪来。
若不是他喜欢她,舍不得,他要什么真相底细得不到?
娇栀扯他袖子,“殿下,我要换新衣服。”
圣洇流:“……”
她好似很会利用这份喜欢。
更会助长这份喜欢。
今日,就放过她吧。
娇栀还看着他,这回没扯袖子,去牵住了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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