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孤就没打算留陈国余孽,只望着有几个好的能伺候你,先顶上一阵子。”圣洇流向她解释,“等孤召的人到了,再全都杀了。”
娇栀有些害怕,“你还是不信我,和我说这些话。”
圣洇流笑笑,“彼此彼此。”
“我……”娇栀欲辩,抬头眼里有蓄了泪。
“别哭了!”圣洇流打住,无奈:“孤不说了。”
“先吃饭。”娇栀倔强忍着,还是有哭音。
圣洇流:“……”
“吃,饭。”可别哭了!
不过这小细作也只能这样逃避了,他心里暗爽。
又定决心,这到底什么身份,还是要查出来。
......
“师父,掬月回来了。”
天衣坊内,天蚕吐丝,织机架上无人而自动,梭穿线织,匹匹锦绣光流潋。
掬月一袭白衣,紫纱蒙面,向屏风边的蕉雪看看。
蕉雪眼眸温柔,向屏风示意。
这便是无碍了,师父现下,应当心情尚可。
她略放下心,平复从圣营而来的激动。
“徒儿送衣回来,向师父回禀。”
屏风中人影是卧在软榻上,似是懒懒的。
“见到圣国太子了?”漫不经心,是青龄女子的声音。
“是。”
掬月小心答,“但徒儿也留了一会儿,见到了师父说的女子。”
屏风中人影又是坐起,有了正色样子,“说,你所见的全部。”
“圣国太子对那女子,应是宠爱的。”
掬月回想,“他们二人不似主与囚,也不似君王与侫幸…是徒儿没见过的,有些像寻常人家,又不像……”
屏风里人笑起来,清越如银铃。
她又笑问,“那,那个女子,是何态度?”
掬月不解师父为何笑,但还是回道:“像是假意,在戏弄圣国太子……但又为之所制,好似,也不高兴。”
屏风里那人又重躺回去,道:“现在是这样,过上一段时日,又是别样的。”
她还笑,颇有嘲讽,“什么十几年情分,这情的事,哪是时间能定的?”
“上官晞,着实也不配我的潮儿。”
掬月听着师父自言自语,不敢说话。
她与蕉雪对看一眼,都不知道这女子究竟是谁。
她们是神,那女子只是人。
师父好似还与那女子干系匪浅……这是为什么?
“衣裳选的是几等丝?”
掬月忙回,“依照圣太子书信要求,是用的一等。”
“簪钗首饰,也是拣最好的送去了。”
她忍不住问:“师父,这女子,究竟是何人啊?”
屏风里人忽就见气,斥道:“送你的东西,少打听旁人!”
蕉雪跪下,“师父息怒。”
“师父!徒儿再不问了!”掬月心悬到嗓子眼,跪着不敢动。
“都退下。”
她们赶忙走了,师父脾气一向不好。
“你凶什么凶?你不许凶!”当年燕潮才五岁,就这么对她说话。
天十一娘回想旧事,现在燕潮也还是这个脾气。
撒娇起来叫人招架不得,恨不得什么都给她。
一决绝起来,也是谁都怕。
就没有燕潮让步的时候。
这个小恶魔,这个半点不体贴大人的孩子,和她怄气。
她倒要看看,这最后谁后悔!
“呵。”她又有些心疼,毕竟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密银链都锁上了,居然还不想办法脱身。”
“还要报复……报复完了才肯回来。”
她如一个对孩子叛逆无能力的母亲,“你就继续倔吧!”
对燕潮这种自小反叛的孩子,能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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