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宴进行到后半段，大家都喝得比较嗨，顾泮荣率先立场，顾华灼自然跟着一起，顾泽凯和苏默默必然紧随。
顾泽凯负责开车，一路无话。
到了公寓楼下，“叔叔，您送送华灼吧，我就不上去叨扰了。”顾泽凯在顾泮荣面前，十分温顺，顾泮荣怎会不知，再温顺，那也是一头狼。
江山易变，狼性难改。
父女二人到了楼上，顾泮荣还在数落叶九霄。
顾华灼只能点头附和，拿出钥匙开门。
“我们顾家一向都很低调，你瞧他那嘚瑟劲儿，上千朵玫瑰，显摆他们家有钱是不。”
“怎么着，明知道我去了，还这么高调，这是给我示威啊。”
“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那小子心怀不轨，心肠大大的坏！”
“妈！”顾华灼一打开门，就瞧见正在厨房忙活的汪毓涵。
顾泮荣身子僵住，直到汪毓涵走到门口，方才回过神。
他俩已经快六年没有见过了。
“这个……”顾华灼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爸，您先进来吧，我给您拿拖鞋。”
“我还是先回去……”
“怎么着！”汪毓涵冷哼，“刚刚不是说得挺开心，看到我脸都变了，我就这么吓人！”
“不是！”
“进来喝口汤再走，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汪毓涵双手抱胸，一脸促狭的看着他，“几年不见，顾总倒是越发意气风发了。”
“你就别打趣我了，都是老头子了。”顾泮荣也不矫情，换了鞋走进去，汪毓涵专门给顾华灼煨了汤，顺便给顾泮荣盛了一碗，“对了，你刚刚在抱怨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可能太久不见，总觉得有些不自在。
“爸是说九爷给我送花太高调，不喜欢，正在数落他呢！”
“那是因为你爸从来不会做这种事，我和他结婚那么久，他一次花都没给我送过。”汪毓涵轻笑，“我觉得小九人挺好的，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早就知道了？”顾泮荣诧异，看着对面的母女二人。“你怎么都没和我说！”
“反正他是我认定的女婿，你若是敢为难他，顾泮荣，可别怪我不客气！”
“瞧你说的，我对他相当满意，真的！”
顾华灼闷笑，父亲一直挺怕母亲的，怎么这么多年一直没变。
“妈，你怎么忽然过来了，也没提前和我说一声。”
“还不是你舅，最近几个国家举办军事峰会吗，他跑去开会了，让我过来看看他未来女婿。”
“噗，咳咳——”顾华灼一口汤呛到喉咙。“舅舅也太急了。”
“也不能怪他，灵犀那丫头性子冷，他要是不催，这丫头估计到四十都不准备嫁人。”
“这倒也是！”顾华灼低头喝汤。
顾泮荣看着对面二人，心里颇为感慨，汪毓涵忽然转头，四目相对，顾泮荣微微垂头，低头搅拌着汤。
汪毓涵神色微变，转头继续和顾华灼说话。
“对了妈，有个事情我想和你说一下，是关于我在国外……”
顾华灼说完，汪毓涵久久没有回应，顾华灼扣弄衣服，心里颇为忐忑，小包子的事情，她也没空和母亲说，这才找到机会，她已经几分钟没说话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啪——”汪毓涵一拍桌子，吓得父女二人身子皆是一颤。
“你还等什么，嫁了吧！”
顾华灼憋着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真是我的亲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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