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二环内有一家迷你酒吧,面积还没有斜对面的公厕大。其内有一个吧台,吧台外侧摆了三张高脚凳。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容身之地了。因为地方太小,酒吧一晚上最多只能卖出十几杯酒。
这天夜里10点,酒吧准点开门营业。轻柔的氛围音乐响起,但传出去不到三米远就被其他嘈杂的声音淹没了。比如热播剧的片头曲,孩子的哭闹声,狭路相逢的狗吠声,票友哼的半截穆桂英挂帅……
隐于暗处的沈队长掏了掏耳朵。这些邻居们谁能想到,他们家隔壁的小酒吧,居然是敌国间谍的接头点?
这家酒吧他已经查了半个月了,所有线索最终都指向了这里。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能抓到接头人。
一直守到凌晨1点多,还有半个小时酒吧就要打烊了,目标人物才出现。
“注意,目标起身时立即行动。”
一共6名队员,再加上他自己,霎那间就将客人和酒保制服,收缴了武器。
但谁也没想到,吧台上的那只招财猫居然是个10秒的定时炸弹,酒保在挣扎时成功触动了摁钮。
沈队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立即将那只吉祥物死死拢在怀里,钻进吧台下方,“撤退!”
队员们押着接头人和酒保立即撤出到安全距离,这才回头看去。
那个招财猫只有巴掌大小,但炸毁前后左右民房不成问题。沈队这样搂着,也许能将爆炸控制在酒吧范围内。但他自己肯定要牺牲了。
预料中的轰鸣没有出现,前方只传来一声类似重拳打在沙包上的声音。然后大家就惊喜地看到,他们的队长揉着胸口,踉跄地走出了酒吧。
“队长,是哑炮?”
“放屁!货真价实的C4。”沈队心有余悸地摊开拳头,掌心是一枚蛛纹密布的玉片,“乐夕又救了老子一命。”
感慨完又有些心疼,卓岩说这东西明枪暗箭都能挡,就算是用力摔也不会坏。谁知道他碰到了炸弹,用了一次就报废了。
相隔不远的市一院里,卓岩刚刚完成一台持续六个多小时的大手术。摘下口罩安抚了病人家属几句,便急匆匆回办公室找手机。
护身符的阵法都是他刻画的,一旦破碎他有感应。
乐夕现在人在南都,家里人不可能出事。医院里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也不可能遇到能让护身符破碎的大阵仗。这个倒霉蛋只能是他那俩哥哥。
卓岩想通了关节,首先打的就是沈队电话。
“哎?刚还念叨你呢,你就打电话了?”
电话那边的沈队长说话声音有些哑,还掺了两声咳嗽,是他无疑了。
“沈哥,你干了什么,能把护身符报销了?”
“你知道啊?呃,为什么事我不能说。至于怎么坏的,就是刚刚靠它挡了个炸弹。”
卓岩深吸一口气,“我在医院,你要是顺路就来一趟,我给你看看伤,顺便换块新的。”
连护身符都震碎了,炸弹的冲击力可想而知。沈队就算没有外伤,肺腑的震动也小不了。听他咳嗽就知道,搞得不好有内出血。
见到他后,卓岩什么也没说,直接将人领到办公室,用自己的眼睛给他做了全身检查。
“哎,你这么看我干什么?你家乐夕知道吗?”
“躺倒,把上衣脱了。”卓岩装模作样地倒了点红花油,下狠手给他推拿,实则用灵力梳理肺腑淤血。
“我这双眼,比CT都好使。你这里、这里都有瘀伤,五脏六腑都快震散了。我给你推完回去好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才能好。”
“要么我死,要么大家一块死,总遇到这种事。”沈队龇牙咧嘴地哼哼,“别说,你这一手管用,舒服多了。卓岩,下个月和平号要出发了,你想不想去?我以权谋私给你推荐。”
“谢谢您了,医院里的病人我都看不过来,哪儿还有功夫出去做慈善?”
他说的和平号,是华夏自主研发的医疗船舰,上面的医疗条件不亚于三甲医院。
每年,和平号都会沿着计划好的航线出使各国,为期三个月。主要是为途径的国家、地区,提供免费的医疗服务,算是一种国际医疗慈善。
船舰上的医生都是从全国各大医院挑选出来的精英,另外还有一支全副武装的海军随行护卫。
实话实说,跟着和平号出海一圈是很光荣的事,将来可以拿出来跟孙子吹牛的那种。
倘若尚未得知有关梅夕的一切,卓岩此时应该是高兴的。可时移势易,如今他只想抓紧时间努力修炼,将来帮乐夕多弄死几个仇家。
他有预感,乐夕不会在地球上待多少年了。要走一起走,他哪会稀罕什么和平使者的荣誉。
沈队一瞪眼,怒其不争地呵斥:“为国争光懂不懂?这次和平号出使的是希罗地海沿岸各国,那里近年的癌症病发率奇高。你们医院今年是没分到名额,否则你跑得掉?论治愈恶性肿瘤,这儿还有谁比你强?”
希罗地海?卓岩眼睛亮了,“我去!能把乐夕也算上吗?”
“你小子拿和平号当度假邮轮了?滚一边去!乐夕现在归聂局管。她要是想去,得自己申请。”
送走了沈大英雄,卓岩看了看时间,先去病房转了一圈,又去食堂吃了早饭。估摸着乐夕起床了,才给她打电话。
“这么早?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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