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刘小红拽了拽陈丽娜的袖子,不停给她使着眼色。
陈丽娜混然不觉得:“怎么了,我说的难道不对吗,结婚找丈夫,是找爱人,又不是找爹,难道你不给人贬斥,不给人批评,不给人骂就不舒服吗?你这么大的年龄了,缺个爹管你吗?”
胡轩昂早就知道陈丽娜的嘴毒,给骂的呀,再听下去觉得自己给窒息了,进来就说:“小胡,天很晚了,咱回吧。”
“哦,我家明成正在吹口琴呢,我把他也叫来,咱一起回,你不介意吧。”
“你说吹口琴那孩子是你儿子?”胡轩昂愣住了。
他见二蛋身边一直站了一小伙子在吹口琴,腿长个儿高的,因为长的帅气,还多看了好几眼,就没发现,那居然是他名义上的儿子。
他跟胡素扯证一年了,同一幢楼上住着,可他连胡素的儿子长啥样儿,都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帮公安发现区长来了,呼啦啦的,全出来了。
大家齐齐来握手问候嘛,好多人劝区长进去坐,跟大家一起喝会儿酒。
胡区长那还敢啊,陈丽娜在厨房门上看着他呢,大有一幅,你就尽情的作吧,反正早晚,我也非让你和胡素离婚不可的架势。
“小姨,刚才你说的,区长可全听见了。”
陈丽娜在厨房门上站着呢,悄声跟刘小红产:“你大了,我有事儿也就不瞒你,我跟你说,大多数的男人都是贱骨头,他之所以不表达,不是因为他不会,不懂,而是因为,他不屑,懒得。你要说几句狠话,激起他的危机感来,跟狗咬人一样,体贴妇女,那是他们的本性。”
刘小红听的一愣一愣的:“那万一他们要耍流氓呢?”
陈丽娜一听,明白了,刘小红这是遇上小流氓了。
她还不知道那小流氓正是自己蔫坏的儿子聂卫民,悄声问说:“是你们学校的吗?”
“嗯,是。”
“要长的不帅,你不喜欢,就踢他裤裆,挠他的眼睛抓他的脸,直接闹到公安局。要你不是太讨厌,但不想跟他有点儿什么,直接告老师那儿,要你真喜欢……”陈丽娜卖了个关子:“要谈就谈吧,悄悄的,别让人知道就行了,这也不是啥大事儿。”
要一来以为小姨要知道了,肯定得骂自己一顿,或者说像陈丽丽一样,嫌弃几句她不检点自己呢。
没想到小姨居然这样开放,而且,她居然觉得,早恋不是啥大事儿。
“所有公安,武装部的人,现在紧急集合,往乌鲁。”率先进来的是高大勇,拨枪往天上一轰,直接就说。
你说不闹洞房那可能吗,就这会儿,公安局的小伙子们居然发现,新郎官儿不想着招待来宾,悄悄摸摸的,跟新娘子正在尝试着入洞房呢。
这还了得,于东海才开了个皮带扣子,还没上手呢,就叫一群小伙子给裤子上绑了根香蕉。
于东海管不住手下,杜宝珍吼破了嗓子也没用,俩人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一听枪响,所有人都愣住了。
当然,紧急集合,于东海率先跑了出来,刚一列队,就发现所有的领导全皱着眉头,看着他呢?
“怎么啦,是不是情况比较紧急。怎么了嘛,你们干嘛笑我啊?”
“东海,把腰上的桔子和香蕉摘了,谁把你搞成这个样子的?”于连海就说。
于东海低头一看,好吧,香蕉和桔子,还在他裤裆上挂着呢。
不过,既然矿区公安出动,客人们就不必再出去了。
所以,高大勇和聂工,还有于连海几个提前出去踩点的,滚了一身的雪就回来了。
进门见桌上摆满了菜,高大勇拎起酒来,见是一瓶红星二锅头,回头看着陈丽娜就笑了:“陈书记,你甭告诉我这是你准备的。“
“可不就是我准备的,我呀,经常见你袖子里藏着二两半的小酒瓶儿,时不时的闷一口。”陈丽娜说着,把酒盅往桌子上一拍,:“你还记得吗,当时在木兰农场,黄花菜放火烧棉花,你开枪示警,说自己喝汽水喝醉了。你以为能骗得了我,当时呀,你身上就揣着酒呢,你是喝酒喝醉了。”
聂工他们提前踩点,又记下了车牌,绘好了犯罪分子们的头像,这会儿就不必再出任务了。
往桌边一坐,见陈丽娜端了油泼面上来,他说:“你又做饭了?”
“我估摸着,等你们回来,天也该亮了,就趁势做了点饭给你们吃,一并儿把早餐也吃了吧。”
这么一桌,又是酒又是菜的,火墙生的暖融融的,外面风雪肆虐,正是围炉夜话,彻夜到天亮的好时候啊。
“真有苏向东?”陈丽娜好奇的问说:“抓到了吗?”
聂工摇头:“对方拿着枪呢,而且一发现我们就撤了,不过,卫民画了几幅画像,我倾向于这个人就是苏向东,怎么,你认识他吗?”
说着,聂工递过来一张白纸,给陈丽娜看。
寥寥几笔,风雪中一个穿着工装,戴着眼镜的男人,眼镜遮住了大半边脸,能画出来的,就只有他的嘴唇和下巴。
不是像聂工这种,五官棱角标致,有型,非常英俊的那种帅气。这人的下颌比较圆润,唇型很锋利,但笑的非常儒雅。
“就是他,那种气质。”陈丽娜说。
聂博钊于是问:“你知不知道他的发家史,原来是干什么的,现在在自治区,除了夜里出来偷油,白天应该还有正经职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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