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押着他转身。
季胜大声说,“您当医生吧,您会是个好医生。别去当大王,过去您就不适合,现在更没必要。”
太子咕哝,“我从来都没得选择。”
召叔叫人,“把马一起带走。”
季胜高声言道,“马是自由的,谁也不是它主人。你们不会对它好的。它永远不会属于你们,从现在起,它只会属于天空。”一拍马背,马很灵性地鬃毛一抖,腾空,飞起来,飞到高空,越飞越远。
周军士兵吓得全都匍匐在地,很多人颤声喊道,“看啊,龙,龙,飞起来了。”
唯有太子没回头,傻傻站着不动。
召叔听着外面越来越多人喧哗,狂喊的声音越来越越清晰,“看啊龙啊。天啊这是龙在飞啊。”怔了半晌,问季胜,“你是亚来弟弟?”
“是。那又怎样?”
“把他也带走。”
“要捆起来吗?我可以自己走。”
“捆起来。”
5.
叔鲜、叔度、叔处环绕朝歌四周作三监。
“我准备把叔旦封到镐京近畿。其封地附近有一处叫申,准备封给你。”
原来我是首代申侯。马上还要搬家到陕西去。
叔旦问,“你那边也有姓吗?”
都封申侯了,必须姓姜啊。伯懋父想起自己白姓本是龟兹人之后,也算戎,恬不知耻说,“我们也有姓,姓大师的姜。但应和他那支毫无关系,相隔几千上万里呢。”
“天下同姓是一家。”武王又说,“伯隗弟弟要带一部分回九邦,我们无异议。但伯隗为何要走?她不是刚生孩子吗?你们夫妻父子隔离也不好吧。”
“说了仅三年,等弟弟十四了便回来和我团聚。”
叔旦笑道,“伯隗有个十三岁的庶妹季隗,是陪嫁的媵,留下来陪,这三年伯懋父也不算孤单。”
叔旦一直在帮他说话,担心武王恼怒。
武王又问,“你和录子圣接触过,以为他才德如何?”
“微子怎么说?”
叔旦说,“微子说他一直那副死人样,并非现在如此。因此不讨子受喜欢。有传言有过改立妇纪之子为太子的动议,不过子受考虑到自己是嫡子才得以继位,就不愿再改动。可能子受还以为自己能活过七八十岁,届时也许录子圣死在前头,他可学成汤用孙子继位。”
伯懋父心说武庚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但自己所谋功业正落在和武庚作战上,就说,“微子接触多观察深,我仅见一面,他的评价必然更准确。不过据伯隗说,录子圣一直想当大巫医,但天赋不够,深为苦恼。除此之外,没听说他对政事军务有兴趣和天赋。”
“你和亚来弟弟季胜也接触过,觉得对他放走龙马该作何处置?”
句句都在考验我。
想了下,说,“其人必有发现和培育龙马的天赋,又年幼,值得好好培养。”借机说到自己,“我以为应人尽其用。我对办案追捕委实没兴趣,我那边比此地要发达些,希望今后精力放在教化国人上,兴办国学,从里到宫,学射箭御马礼乐书数六艺。”
坚决不说带兵也不说不带兵,也许你们和帝辛一样不放心我,我可先搞教育啊,有校长就有满天下桃李。
“可以考虑。”
6.
吕伋恭贺他,“崭新的申侯。”
“吕申一家。”伯懋父胡说八道,“之前可不敢说姓姜。不过好在殷人不关心姓。”
吕伋笑道,“周最早先人叫姜嫄,故而一直对姓姜的看顾。我父亲来自东海,就因姓姜才获青睐。这样吧,你虽年幼很多,我提议兄弟相称,今后互相扶持。”
伯懋父因此怀疑他的姜姓也未必靠得住。人与人结识总要机缘,姜尚当年那么落魄,与西伯身份地位悬隔,不拉点关系如何能接近?就像后来吴国突然暴发户,硬说自己也姓姬,诸姬大小国还不是承认?
和吕伋这么一攀兄弟,自己也成王舅了。值得。
7.
本又叫满,父亲遏父本是殷人陶氏,在周伐崇时参战被俘,当了周的陶正。本年轻帅气,被西伯相中做了女婿。此番伐磨立了大功,侯来在陈地抓了史靡集,武王把陈封给满。现在叫陈侯满。
这段弹冠相贺者甚多。陈满贺伯懋父并攀亲,“我是大王姐夫,大王又是你姐夫,咱们是亲戚。”
伯懋父索性说,“要不我儿子提前预订你家哪个女儿,亲上加亲好不好?”
陈满眉开眼笑,“我大女儿三岁了,如不嫌弃,就这么着。”
“我老婆大我三岁。嫌弃个啥?我还巴不得。”
8.
拉了一大堆亲后,开始替子聃谋出路。
艾侯全家集体自杀,实则到最后,艾侯还有三个儿子临了自杀下不了手,还有五个女人女孩也只重伤。荒新极鄙夷,臭骂,“你杀妇人小孩那么得劲,怎么自己命这么舍不得?真是枉为人。”艾侯受辱,后悔欲绝,咬舌自尽,又没死成。拖到朝歌广场把他父子四人杀了。
子聃厌子狒狒等人在人群中看艾侯被杀。艾侯也看到了他,父子二人相视无言,悲痛莫名。
艾国没了,艾侯在周贵族里名声又不好,为了今后子聃能出头,伯懋父劝说子聃改姓姜,作为自己侄子。“以后如你建功立业,我会禀明周王,恢复你艾国。”心说,我自己姜姓都是假的呢。有何必要纠结?
所幸孩子还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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