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板下,就坐的胡德青四人相视一眼,均见满意之色,虽然提前宣布座谈会,但效果比想象的要好。而金大勇无意的配合,也很到位。
与此同时,并没有来到杏林会馆新闻发布会现场的刘伯易、苏红燕、郭保运、赵安梁、范社等人,此刻,他们按照胡德青的意思,守在骨越门后院内,接待突然到访的一些人。
事实正如胡德青所料,在骨越门的全称公开亮相后,来骨越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甚至当初接待彭通草的那些中年人也来了,正在后院内,和胡德青身边的这些亲信们聊得火热。没办法,这些中年人,就把刘伯易他们称为胡德青的亲信。
这个时候,他们才理解了封门事件发生时,胡德青说的“离开县城”是什么意思!
今日一看,他们知道,是自己眼拙了。
但他们由暗自庆幸,得亏当时自己很低调,没有随性而为。
于是,他们推掉了其它事情,与胡德青的“亲信”们交起了朋友。
他们很清楚,骨越门真的有能力毫无犹豫的搬走。
都在这里安家上千年了,怎么能搬走呢?
要是骨越门搬走了,那别人肯定会认为是被自己这些人气走的。
所以,这个时候的他们,真的开始了解起了骨越门这些年所面对的各种攻击。
他们打定主意,等胡德青回来再走,把老大的诚意传到。
什么叫诚意?一直在等你,就是诚意。
刘伯易几人也明白,知他们心中所忧,也不做别的事,就陪着他们聊了起来。当然,话题的中心,围绕的就是骨越门的传承,以及自胡烨失踪之后的点点滴滴。
谈到未来方向,刘伯易按照胡德青交代好的,只说大概,表示对细节一概不知。
那几人也表示理解,在他们的概念里,胡德青坐拥庞大的制药集团都能保持沉默,涉及到发展方向,胡德青当然不会对任何人讲了。
对于刘伯易几人一直围绕骨越门这些年的遭遇说事,他们心知肚明,这是给他们暗示了,是希望能够得到合法支持。因为有些事,年深日久,确实不好表态,但不回应的话,让胡德青知道了,必定又是一番鄙视。
如何是好?如何既能表达出诚意,又不留话柄?
几人相视一眼,迟疑了。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看出他们的尴尬,郭保运轻咳一声,若有所指:
“我个人觉得吧,首先是合法。这些年,有些事情,走在法律的边缘,这个趋势不好,要是不尽快进行疏导,时间长了,肯定会对咱们这个药事重镇的名号有损。别说我们这些企业了,就连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会受到很大冲击!您看啊,要是千年药城的民风,或者说行商风气有了负面评价,那些来投资的大集团,还不得搬走?”
闻言,苏红燕轻叹一口气:
“我早就看出来了,可惜没实力,不然,也会动心的。我是一步一步从最底层开始干起,遇到过很多闹心的事,不止一次产生过搬走的想法。可惜,想想自己是本地人,就忍了下来。我说句实在话,连本地人都感到憋屈了,外来的早晚也会感受到!现在要是开始疏导,还不算太晚。”
几人闻言,视线交汇,眼神疑惑不定,还有这事?我们怎么不知道?
范社听了苏红燕一番话,微微一笑:
“我虽然没有干企业,但常年搞药材,跟很多药商都打过交道,也常听他们诉苦啊,发牢骚啥的。有些事情,你不搞企业,真的是不知道!那些事情,怎么说呢,很烦人,举个例子……就是刚才发布会上,胡老师提的那种,有些公司买了别人的好药,拆散后,换成自己的包装,就这样上市了。你检查,诶!药品还真没问题……”
说到这里,范社摇摇头,淡然一笑。
闻言,那几人面色凝重,一人说:
“还有别的么?”
郭保运笑道:
“嗨!这种事情啊,我遇到的多了。比如,有一次,我神鸢药业的突然接到了六万盒的订单,虽然那客户并没有名气,但是能接到这样的订单,我们很高兴啊,加班生产,赶紧送过去。”
“那客户是开药店的,因为是大订单,我亲自押货过去,就是想搞清楚我们这款药为什么会受欢迎。事实上,我们那款药虽然效果很明显,但是订单一直很少,在那之前,每年连一百盒都卖不到。一下子出了六万盒,我十分好奇!出于了解市场的目的,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身份,就连送货司机,也只是把我当成押货的。”
“到了省城之后,司机接到电话,然后就把车直接开到了客户指定的仓库。我下车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药店,分明就是一个制药厂!我回来后,查了一下,那个制药厂的地址,就是那个药店的注册地址。也就是说,那个药厂根本就不生产这种药,而是用药店的名义收药,然后送检,上市,加价出售。”
“但是呢,人家的生产线,还真是妥妥的先进!也可以产出我们的那种药。”
苏红燕点点头,接着说:
“这情况,我也遇到过,他们是用我们的药测试市场,合适就生产,不合适就灌装,这中间,药品是符合标准,生产线也是符合标准……闹起来,还真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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